钱申越说越乱甚至到了最后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,往日里那张舌战群雄,宛如利刃的嘴也不知怎么了,在今天就是说不清。
“我当然知道仙人所说的意思,您是瞧不上那些德不配位,读了几本书大加评论,口若悬河脚不沾地的懒人。”
“对对对,贤侄我就是这个意思,那些人坐在庙堂之上,山野之间开口闭口都是民生国事,瞧不起这看不起那的。”
钱申语气惊喜道,心里暗暗窃喜果然不过是他的大侄,就是比他老爹要符合自己的内心。
“朝令夕改劳起百姓,还将天下分为三六九等?细细地论起来整个天下最是无用的实属他们!”
“还什么士农工商,我怎么没有见到它们将农民抬进庙堂?怎么没有看到一人下进田野?不知良田何处,张口就是治国犁地之妙策。”
钱申内心一阵冷笑,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些人,愚笨蠢坏就是这群狗日的真实写照。
“说来可笑古往今来,对于人类社会造成影响的恰恰是那些田间地头之人,是那些围转在火炉旁的工匠,若是他们排在第一位,我也就不说什么。”
“可是那些狗日的以为读了几年书,就能掌握的了话语权?他们以为舆论的笔放在自己的手上,后世之人就能崇拜佩服他们?”
“都是狗屁!岂不知史家据事直书一字不改。”
“可惜可惜啊,现在有些史官为了俸禄,为了官位修改史料,隐藏恶事坏了史家先祖的名声!”
“但是他们岂能知道史书浩如烟海,任凭如何躲藏终有一日会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中,就像烈日下的寒冰,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!”
那些人目光短浅,又怎能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?可能他们早就察觉到了,只不过是装的糊涂,管的生前事,谁在乎身后名?
这些事在前世真的没有吗?我看未必,只不过是人心秽浊,为一己私欲而扰天下苍生,到了最后只不过是场轮回。
只不过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,获得名声金钱的确实少数人,古往今来史书上的又有几个普罗大众?有的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肮脏的政治家。
天下王朝势力无不是如此,与压迫中诞生,励精图治开元盛世,中期衰败可能会出个中兴之祖,到了最后破罐子破摔,又压迫了别人。
他们会害怕吗?会胆怯么?未必。
只不过是换个身份,没有以前的地位罢了,只待一日风云起,随风之上又化龙!
可真的算上以行之事后再行,已有之事后再有,又有哪个能做到以史为镜?
当然钱申这些心里话又怎么能说得出来,眼前这孩子不管左看还是右看,都是一个心怀报复的理想青年,这要是说了出去,造成了打击,那些家伙还不得淹死他?
鱼玄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,手上的竹杖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眼前这个人,真的是刚才那个磕磕巴巴,不知道说什么的人么?怎么感觉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?
条理清晰,内容明确,不像是商家人倒像是名家学派。
这要是被钱申知道,他的小胖尾巴早就翘到天上了,看看以后谁还能说他商家不善口舌?他商家要不善口舌还真什么钱?真的是诽谤我们。
“贤侄这是怎么了,怎么一句话也不说,莫不是我说话有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