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这两个病人,她还想到处逛逛,查看疫病源头呢,可没空闲聊。
走之前,闻老回头看了贺志义和这些大夫。
“此次单独治疗,不管是对于云池还是大梁,都有非凡的意义,你们却一个个沉浸在自己所画的牢里,难怪一把年纪比不上人一个小丫头,心胸狭隘,难成大器!”
说完,他让身旁的侍从扶起他转身就往外走。
一众大夫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。
半晌,贺志义率先道:“金大夫,挑出两人去协助庄夫人治疗。”
金大夫,也就是带队大夫闻言,并没有反驳,只默默从队伍里选出两个人。
这一次倒是没再闹什么幺蛾子,被选出来的人也没再不乐意。
肖芙娘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这些事,两位病人都挪到新的隔离点之后,她就先对情况更重的段玉山进行治疗了。
在系统扫描之下,他全身器官都在泛红,她先下手施针,控制住了最凶险的肺部。
其后,又开了药方让人去抓。
他身上警报的地方太多了,她选择的方案是先稳住最凶险的,再进行下一步。
期间,她所开的药,施的针,无一处是制止发热症状的。
身为医者,肖芙娘知道这很危险,若她此时全力施针,这个病人的高热自可退下。
但这是新的救治方案,患者本人也是遵循自愿原则,她不愿放弃。
处理完段玉山的病情,她又来到闻老这。
和段玉山相比,闻老的情况就好多了,也绝不会危及生命。
给这位老者施完了针,肖芙娘坐在一旁消毒银针。
闻老刚刚只觉得,那些银针扎入体内之时,自己堵在身体里的郁气散了出来。
眼下针拔出来后,精神是无比的好,快赶得上他往日健康之时了。
看着安安静静做事的肖芙娘,他来了些兴趣。
“你就是庄承那小子藏了几年的妻?”
“在这里,我只是肖芙娘,你可以叫我肖大夫。”
“哈哈哈!”
“有趣,你这小娘子倒是有趣得很!”
闻老支楞起身子,靠在墙上,“你既来北疆,为何不先去都护府?”
肖芙娘看他一眼,没回答。
“你这小娘子,那什么眼神?”
“云池地处北疆外围,若是不从云池开始疏通,大梁就乱了。”
闻老看着她的目光更热切了,“你竟还懂这个道理,看来庄承没少和你通信。”
虽这不是庄承说的,但肖芙娘也没反驳,出门在外,没必要过于招眼。
闻老叹了一口气:“其实你应该去都护府,都护府有十数万北疆将士,那才是我们北疆必不可少的人。”
“但你救了云池,接下来就还有黄阳,九昌,鲻州…,又怎么救得过来?”
“没有什么应不应该,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。老人家您也别给我挖坑,不管北疆将士还是北疆百姓,都是大梁子民。北疆军中有安大夫在,也会得到控制。”
说完,她把针灸包收起了,转而去桌边刷刷记录医案。
看她不搭理自己,闻老并不恼,眼里反倒带起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