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辉一听到唐正这个名字也是有点皱眉,最近一段时日两人倒是没有接触过了,可不知道为啥,一有人提起他的时候,他听到耳朵里就觉得很腻歪。
陈伟庭倒是第一次听说他,就询问道:“怎么回事啊,何方神圣呢这人?”
易永清笑道:“要说神圣谈不上,但应该是有些本事的,小辉在他手里曾经连续三次都吃过亏了……”
陈辉叹了口气,挠着脑袋说道:“我他么的跟他有点犯冲,石倒是也没多大的事,咱就是面子上挺过不去的,对了,老易你啥意思,你觉得唐正还会在背后捅咕咱们?”
易永清很笃定的点头说道:“我是觉得吧,他既然已经跟陈家结怨了,本身他又是走仕途的,在西江甚至辽东范围内,他走仕途得罪了我们,就不怕被针对?”
“你想啊,以后咱们要是抽出空来,等你大伯上任到省纪委书记的职位,在收拾他的话,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么?我猜,他但凡有点报复和心计,都不一定会这么善罢甘休的。”
陈伟庭棱着眼珠子说道:“他一个小破镇长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?”
“有句话叫阎王好说,小鬼难缠的道理你不懂?大人物死在小角色手里的事,屡见不鲜啊……”
易永清顿了下,冲着陈辉说道:“我这一阵思来想去的,就觉得有件事挺不寻常的。”
陈辉扭头问道:“什么事?”
易永清说道:“你肯定不会忘的,上个月我们让人去齐家镇接那个疯癫女人回来,想要将她给藏起来,半路到了大岗镇的时候,车被扣了,那个女人也给带走了,不过我们去的人后来也给放出来了……”
陈辉“啊”了一声,说道:“当时不是说巧合么?派出所那边也没难为他们,这事不就是不了了之了么,你还觉得有啥问题啊?”
易永清分析道:“乍一看是没啥问题,可你仔细想想,这不是太巧合了?再说了,那个女人成天在镇子里疯疯癫癫的说,自己的儿子和丈夫都死在了煤窑里,唐正能不知道?”
“他就算没有啥证据跟咱们有关,但不代表着他不会留意这件事,你想……万一他有深挖下去的心思呢?”
有些事就不怕你琢磨,特别是在人的引导下,你再展开联想,然后思路可能就被带走了。
陈辉不禁抿着嘴唇,眉头紧锁着的开始想了起来。
“我打个电话,安排人去大岗镇看一下,这事可大可小,真要是被人给爆出来,也是挺头疼的,再一个……现在正直岭南考察团也在辽东的关键时刻,可绝对不能闹出什么新闻来。”
陈辉连忙拿出手机,就给下面的人打了过去,开始嘱咐着他们去大岗镇盯一下,特别是那个煤窑。
就在这时,陈辉刚打电话的时候,易永清的手机也响了,他接起来后,就听到里面有人说道:“永哥,刚才发现的,何老三的人,又在包房里咕嘟东西呢……”
易永清说道:“咋回事啊?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电话里的人说道:“就一个多小时前,服务员打扫包房的时候,发现了几个壶,屋子里面也是一股味,这包房刚刚是何老三的弟弟开的!”
易永清叹了口气,说道:“那还能怎么办?我们虽然不经手这些东西,但别人捅咕,你也拦不住啊?再说了,何老三跟咱的关系一直都不错,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。”
“嗯,这样吧,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,让他弟弟们都收敛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