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事情之外的什么,她并不想多说。
吧嗒一口烟要走前,忽偏头问了句,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吴斤两嘿嘿一乐,“无冤无仇的人,一开始我也不想认识你丈夫,是我被你丈夫给缠上了,说来算是有缘人吧。”
话说到这个地步,再辩解就是不识相了,他只能在心里问候黄盈盈,居然把他给暴露了出来。
不过也能理解黄盈盈的行为,溺水的人有根稻草都想抓。
白启如:“你会救他吗?”
吴斤两:“我确实欠他一个人情,但我总得考虑能不能做到,容我考虑了解一下,明天再答复你如何?”
白启如没有再多话,略点头致意,然后便飞天而去了。
而吴斤两也没了心思在这呆下去,虽然在当值放牧,可他才不管细麟驹会不会跑了,也悄然离开了。
他也回了城,事情有些复杂,靠子母符长话短说不方便,还是要见面聊。
然跑到朝月馆一看,发现今天关门不开张,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,遂找了个角落发了个消息给师春。
接到消息的师春将门开了道缝,将吴斤两放了进去说话。
今天八角楼上下都没人,东家人在家的都在后院,临街大堂这里没人打扰,正合适他们交谈。
吴斤两先问了下,“这怎么关门了?”
“范无折的事被捅破了,被城卫那边动了重刑,想恢复怕是没那么容易,这一家子哪还有心思做小买卖,要先处理家事。”师春把大概情况讲了下,反问:“什么事?”
“黄盈盈那婆娘找到我了,长的是真够味,一棵好菜真的是被猪给拱了。她说黄盈盈被抓走了……”吴斤两把探知的情况详细讲述了遍。
师春听得眉头渐渐皱起,听完相关情况后,也泛起了嘀咕,“梅幽被人毒杀灭口了,娄秀居然没事脱身了…”
这就是消息闭塞的结果,他们搞到现在才知道出了什么事。
吴斤两:“事到如今,那两个都无所谓了,关键是黄盈盈,我们要是不救他的话,他怕是要掀桌子。”
师春不屑了一声,“发落为奴,又不是立马就死,就凭他?让他掀,他敢吗?”
吴斤两错愕道:“不救吗?”
师春:“他就算不被发落进神山,我本也打算让他去神山带路的,这还没开始找事,他倒先进去了,也不知这背后是个什么情况,不过倒是省事了。”
吴斤两眼珠子一转,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,阿寻这里失手了,自然要奔‘反魂树’的生长地想办法,问:“怎么弄?”
师春环顾四周一眼,“看来是该离开这书馆了。”
“三个大美人,就这样错过了,多可惜。”吴斤两唏嘘后问,“离开了去哪?”
师春对这里没他那么多恋恋不舍的想法,淡漠道:“既然白启如找上门了,她米铺里不是损失了几个伙计么,你去找她谈一下,让她招我们过去。这书馆把我圈得难以动弹,如今的情况已经不适合我继续呆下去,以后出门行事需要她帮忙遮掩,以她跟城主的关系也能便于我们行事。”
吴斤两讶异:“你要对她暴露跟我的关系?”
师春:“她都找你头上了,你又老是往我这跑,你觉得我不去,就能掩饰你我的关系不成?那女人不简单,她若有心,这种来往瞒不住的。”
吴斤两微微点头后,又沉吟道:“我们身份不明,就怕她担心引狼入室,不肯招收。”
师春微摇头,“问题应该不大。阿寻遇刺前,她是亦步亦趋跟在阿寻身边的,能看出是真的在着急黄盈盈,加上又亲自去找了你,这女人倒是个真把黄盈盈当回事的,你决定帮忙捞人,她若推辞,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”
吴斤两想想也是,可又忍不住嘀咕,“你这么一说的话,我感觉这对夫妻有点不正常。早先我偷偷摸底时,见过老黄的婆娘,发现挺够味,我数次好奇过,家里的那么好看,为何反倒采青楼的庸脂俗粉?他有次喝多了,漏了句嘴,说家里的有刺,不让碰。”
这么一说,师春也觉得奇怪,若黄盈盈没乱说,既不让碰,又挺在意黄盈盈的,是个什么情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