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虎咧出狠笑,手背抹去唇角血迹:“铁浮图冲锋!凡有阻拦,格杀勿论!”
历天行眼见金军朝着城墙撞出的洞口潮水般涌来,他双手尽断,只能凭借肉身将缺口堵住,已然陷入绝境。
赛虎眼角蹦出狠戾凶光,招手拿来一把两米劲弓,右臂拉满,三把闪着寒光的箭矢对准了天行背脊。
咻!
一记石子打在他手背上,溅起一缕白灰。
“哟~有点本事,小爷的摘星手竟破不了架势。”城墙上,一个熟悉戏谑的声音响起。
赛虎浑身一凛,弓箭转而瞄向城头。
岁荣右手小指一勾,将拴着裹脚布的完颜宗望挡在身前:“这厮方才说他铜皮铁骨,刀枪不入,正好用来试试,底下那黑厮!你射得准不准?”
“大帅!?”
冲锋的金军一瞧城头那魁伟身影,当即惊得愣住。
吴起买双眸微敛,藏起凶光:“百少爷!好久不见!”
岁荣紧贴着完颜宗望的雄壮后背生怕被人抽冷子偷袭,打量着吴起买:“你这黑厮,是有些眼熟,你认得爷爷大名?”
赛虎放下弓箭,右手背在身后,护腕中抖出两枚银弹藏在掌中:“小太岁威名,如雷灌耳,自然识得。”
岁荣哪会不知赛虎,只是故意拖延。
天行会意,收了内力,把神尘抱起躲到一边。
岁荣余光瞥到他俩抽身,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状怪叫:“哦~原来是康王府的看门狗赛虎前辈啊~”
赛虎手指拈着银弹,只需一瞬破绽,他便可以结果了那阴阳怪气的小崽子。
“百少爷好记性!金国与白鹿庄乃姻亲!皇后娘娘日夜惦念着百少爷盼有一聚!赛虎斗胆请百少爷放了大帅!莫要为了宋廷伤了姻亲情分!”
岁荣冷笑,指甲捏着完颜宗望的褐色乳头,当着城下金军千军万马,挑衅地拨弄着:“确实斗胆,蛮子果然脸皮够厚,这样的话也张得开嘴?这样好一面肌肉盾牌,小爷还没玩够,凭何放人?”
赛虎杀心极盛,此时也只能强压下来,赔笑哄道:“换我来做百少爷的盾牌!”
“嘁,你又老又糙,哪有他好?凭你也想做小爷的盾牌?你也配?”
赛虎受惯了羞辱仍觉刺耳,才站起来的膝盖又要重新跪回去,怕是把勾践挖出来也做不到。
“是,百少爷教训得是!少爷要赛虎做什么!赛虎就做什么!”
岁荣使摘星手,弹得完颜宗望鸟蛋齐飞,战神大人非但不耻,反而发出舒坦低哼,淫贱地岔开大腿,任他弹得更顺手些。
“瞧见没?你有他乖么?”
赛虎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,论羞辱人的本事,沈星移在他面前,只是个弟弟。
他大手一挥,将周身甲胄剥了干净,咚地一声,赤身裸体跪在城墙底下:“求百少爷开恩!奴才当千百倍用心侍奉少爷!”
岁荣煞有介事地“苦苦思索”:“啧,身子倒是健壮,不过嘛,看着又脏又臭,当脚踏吧,怕脏了脚,当条狗吧,牵出去丢面儿……哎呀呀,着实为难……”
赛虎恨得周身青筋暴起,往前一扑,五体投地,无比虔诚地咚咚叩拜:“求百少爷开恩!”
“罢了罢了……看在你有如此诚意的份儿上,便许你做个肌肉马桶吧!”
赛虎趴在地上,浑身止不住颤抖,从前的日子虽然猪狗不如,也没今日般令人羞耻,就好比科举路上如何落魄狼狈,终于是考上了状元,本应衣锦还乡,状元却被扒光了衣服暴露于相亲面前,这样的羞辱,直抵灵魂,更胜从前百倍!
“怎的?你不乐意?就这马桶的位置还是小爷我苦思冥想特意给你找的,你若不肯,那便算了!”
“我做!我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