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怎么办……”
“你别急,我想办法让你进来,好吗?你现在有发卡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我又使劲拽了拽我的房门,环顾四周,我好像突然有主意了。
我敲敲窗子喊她,“你在院子里找找,去你左边看看,有没有长一点硬一点的,能从门缝下边递过来的东西。”
过了一会门缝下伸了一条东西进来,那是一根量裁羊皮用的钢尺。我把钢尺伸进我房间窗户的那条小缝处,使劲往下压。
“快,你在外边帮我用力推一下!”
只听砰地一声,窗户被撬开了,一股凉风灌进来,我抓住了她的手。
“你翻进来!”
我搂住她的腰,感觉她的身体好烫,我跟她一起数一二三,让她翻了近来。
她不停发出吸鼻涕的声音,我赶快把她扶到床上,把被子裹在她身上,她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,一直在哭,浑身哆嗦,出了好多汗。
“窗户坏了。”
“没事不管它。”
“可是这样好冷……我好冷……好冷好冷……”
我摸了摸她的额头,出奇地烫,“你发烧了。”
“俄切……我……我的时间到了……”
由于定期就需要补给,毒虫活着的每一天都有种视死如归的壮丽。
我望着这只美丽又凄惨的流浪狗,透过月光望着她涣散的瞳孔,她的眼睛在窗外的冷光照射下亮得像星星,泪珠滴滴答答地落在我手上。
“你得扎一针了。”
“东西……东西在哪……”她焦急地望着我一贫如洗的房间,失望,却又期待着我能变魔法给她,“你的书包呢?”
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,如果戒毒真有她想得那么简单,就靠着一张简单的计划清单就可以做到,那要警察和戒毒所还有什么用?
“我爸妈把我书包和手机没收了。”
她哭着抓着我的胳膊,“那个人……那个人!我记得……在火车上你不是和那个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吗?”
“你不是当时把我拦住了吗?你不让我给他!”
“那你……你……”
我摸摸她的脸,“你放心吧,我留了。”
我后来在上厕所的时候还是跟他互相留电话了,我怎么可能乖乖听她的话?
“那太好了,我们可以找他……”
“但我在车上问了,他平时不住昭觉。就算最快也要明天。”
“那你……你去找你朋友……那个子冈不是你朋友吗?”
我感到很无奈,“我跟他算不上是朋友,我都不知道他家住哪!而且……”
想起来他我就来气,“妈的,就是他把我给坑惨了!刚才一起在火车上,我都没好意思说他!”
我甚至都不敢保证他介绍的那个人是否靠谱。
“等等……我好像突然想起来……”
她激动地看着我,“什么?”
“我屋里好像……”我赶紧从床上下来,开始翻箱倒柜。
“真的有啊!”
她激动地大叫一声,好像是中了五百万。
“不是……有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