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丰翻看了一会儿,皱眉道。
“这些粮草数目,应按当时的粮价折算,翻个番都不止,怎能如此之少。”
前来送信的官吏,连忙躬身回报。
“统领大人,吴大人说,是因为目前粮价已经压下来了,所以。。。”
“你家吴大人算的不对,你将折算的银两再加两倍计算,这样减去所缴税银,剩余的再给我一个数目。”
那官吏暗中咧嘴,知道林丰的大名,如今一见,心中大为折服。
敢跟朝廷这样说话的,自己活这么大,还真没见过。
本来这些粮草折算银两后,基本上跟税银平了账。
可按照林丰的计算方法,不但不用缴纳税银,朝廷反而还欠了京西府一大笔银子。
林丰盯着那官吏算好了数目,然后点头道。
“回去告诉吴知府,让朝廷收税的官员,到我这里取税银就是。”
那官吏躬身施礼:“是,统领大人,下官告辞。”
林丰不再说话,只点了点头。
就在官吏退到房门处时,林丰摆手喊住了他。
“等会儿,取个凭证再走。”
林丰怕吴若凛不好推脱,所以,让人写了字据,然后盖上御林军统领的大印,让官吏带回。
坤城距离京西府城五百多里路,送信的官吏在坤城住了一晚,第二天才返回京西府。
到了第三天早上,吴若凛便持了林丰的字据,来到城中驿馆,拜见户部侍郎蔺仓石。
蔺仓石这两天在京西府城闲逛,看到了城中居民个个脸色红润,神完气足。
街铺林立间,买卖十分红火。
经过与多名百姓交谈。
便知道京西府十分富足,此次税银很有希望足额缴纳国库,也算是完成了丞相交代的任务。
一旦打开京西府的口子,其他州府便不好推脱。
只等三日后,收足税银,回京交差。
待到第三日时,京西知府吴若凛便登门来访。
两人在驿馆客堂内分宾主落座,下人奉上茶水。
吴若凛拱手道:“蔺大人,下官连日派人去了御林军总部,讨了回执,请您过目。”
本来蔺仓石满怀希望,等着吴若凛掏银子给他,谁知却是一张白条。
随手接过来扫了一眼,只见上面写着。
“御林军所欠京西府粮八万三千七百石,折银二十万九千二百五十两,草四万三千五百车,折银两万一千七百五十两。合计二十三万一千两。请京西府衙,持公文前往坤城御林军指挥部支取。”
纸条上盖了御林军统领的红色大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