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为了玉玺,竟陷入了如此绝境。此时若与孙坚开战,刘表和吕布必然会趁机难;若撤兵,又心有不甘。
最终,在谋士的劝说下,袁术不得不暂时退兵。孙坚也深知此时不宜树敌过多,连夜率军东撤。临走前,他望着洛阳的方向,暗暗誓:“今日之辱,他日必当十倍奉还!”
“将军,一切准备就绪,随时可以出。”副将程普匆匆赶来,打断了孙坚的思绪。
孙坚缓缓点头,目光依旧没有从洛阳城上移开:“传令下去,全军轻装简行,务必在天亮前撤离此地。”
“诺!”程普领命而去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。一名传令兵翻身下马,气喘吁吁地跑到孙坚面前:“报!将军,袁术退兵后,并未返回寿春,而是转向宛城,似有与张绣结盟之意!”
孙坚眉头紧锁,心中暗忖:袁术这老贼,果然不甘心失败。转向宛城,是想切断我军归途,还是另有图谋?“继续打探,密切关注袁术的一举一动。”
“是!”传令兵转身离去。
孙坚深吸一口气,转身望向军营。营帐内,灯火通明,谋士们正在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。他迈开大步,向营帐走去。
“伯符,你觉得我们该往何处去?”孙坚一进营帐,便向长子孙策问道。
孙策沉思片刻,说道:“父亲,如今袁术、刘表、吕布三方势力对我们虎视眈眈,我们若贸然东进,恐怕会陷入重围。依孩儿之见,我们不如先取庐江,以此为根基,再徐图展。庐江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且粮草充足,足以支撑我们展壮大。”
孙坚微微颔,目光扫过在场的谋士们:“元叹、公覆,你们意下如何?”
张昭(字元叹)抚须说道:“公子所言极是。庐江太守陆康虽有贤名,但兵力薄弱。我军若以雷霆之势进攻,定能一举拿下。拿下庐江后,我们可安抚百姓,招募兵勇,增强实力。待时机成熟,再与各方势力一较高下。”
黄盖(字公覆)也点头道:“末将愿率三千精兵,为大军开路!”
“好!”孙坚一拍桌案,“就依你们所言,即刻进军庐江!”
与此同时,荆州襄阳城内,刘表正端坐在书房内,望着墙上的地图,眉头紧皱。烛光摇曳,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地图上,忽明忽暗。
“主公,孙坚已率军东撤,似有攻打庐江之意。”一名谋士进言道。
刘表轻轻叹了口气:“孙坚此子,果然不好对付。若让他占据庐江,无异于在我荆州东门安下一颗钉子。传令下去,让黄祖率五千兵马,密切监视孙坚的动向,若有机会,可趁其立足未稳,予以痛击。不过,切不可贸然行事,以免引火烧身。”
“诺!”谋士领命而去。
另一边,虎牢关下,吕布骑着赤兔马,望着关楼上飘扬的军旗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他身后,是数千西凉残部,虽然人数不多,但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。
“温侯,虎牢关易守难攻,我们就这样强攻,恐怕伤亡惨重。”谋士陈宫劝说道。
吕布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陈宫,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?我吕布纵横天下,岂会被这小小虎牢关挡住去路?传令下去,明日一早,全军攻城!”
陈宫无奈地摇了摇头,退了下去。他知道,此时的吕布,早已被野心冲昏了头脑,听不进任何劝诫。
次日清晨,虎牢关下,战鼓震天。吕布手持方天画戟,一马当先,率领着西凉军向关城冲去。关楼上,守将李肃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,心中不禁有些怵。但他深知,自己肩负着守卫虎牢关的重任,绝不能退缩。
“放箭!放箭!”李肃大声喊道。
霎时间,箭如雨下,射向冲在最前面的西凉军。惨叫声此起彼伏,西凉军的攻势稍稍受阻。但吕布却毫不畏惧,挥舞着方天画戟,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挡开。在他的带领下,西凉军很快便冲到了关下,开始架起云梯,向上攀爬。
就在虎牢关激战正酣之时,袁术已到达宛城。他与张绣在城中大摆宴席,表面上觥筹交错,相谈甚欢,实则各怀鬼胎。
“袁公路(袁术字公路),不知你此次前来,所为何事?”张绣放下酒杯,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袁术哈哈一笑:“张将军快人快语,我也就不绕圈子了。如今孙坚、吕布、刘表三方势力蠢蠢欲动,我想与将军结盟,共同对抗他们,不知将军意下如何?”
张绣沉思片刻:“那结盟之后,我们该如何行事?利益又该如何分配?”
袁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待我们击败孙坚、吕布、刘表后,天下之地,我们二人平分!至于眼下,我们可先出兵截断孙坚的退路,让他腹背受敌,必能将其一举歼灭!孙坚一除,吕布和刘表便不足为惧。”
张绣心中一动,但还是有些疑虑:“此事事关重大,容我再考虑考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