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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因着他的动作，楼砚辞身上本就不怎么牢靠的里衣就更…开了些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叶南徽刚想将眼神避开，可这次身体却没有听自己的指令，反而凑上前去，恶狠狠地掐了一把楼砚辞的腰身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叶南徽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——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如今在楼砚辞的识海之中，所有的记忆都是自楼砚辞而始，她在其中并没有太多控制自己言行的力量，只能共感，却无法干涉已经发生的事情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如今她所经历的一切，也是楼砚辞记忆里曾经真实发生一切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看着眼前的楼砚辞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此时的他没有生出心魔，也还不像现世里那副癫狂乖张的模样，眉眼间亦没有轮回之中的那股冷漠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看向她时，温和间带着星星点点不易察觉的柔情，像是话本子里悲悯众生的仙君刚刚生出情愫——

nbsp;nbsp;nbsp;nbsp;初尝情意，尚且还有几分生疏，残余着从前下意识的疏离，目光却控制不住地落在她的身上，被她的一举一动而牵引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青涩又诱人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这种半是堕落半是挣扎的感觉……让人看了还真是容易……失控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叶南徽突然觉得有些渴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显然，记忆里的她也是这么想，盯着楼砚辞的脸失神片刻后，径直将端坐着的楼砚辞推倒按了下去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手从楼砚辞的眉间一直划到他的脖颈处，磨蹭着他脖颈处的红痕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楼小仙君，如今日上三竿，你怎么不去练剑呢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山主知道了，也要往我身上扎好多眼刀了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楼砚辞被压倒在床榻上，微微垂眼避开叶南徽的目光，气息微乱：“南徽……这样…不妥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怎样不妥？”叶南徽看着他，指尖撩过他的耳侧的长发，“又不是第一次了，怎么还是像我欺负了你一般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昨日掐着我的——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话未说完，就被楼砚辞捂住了唇，他脸色绯色愈深，些微慌乱地看着她：“慎言，南徽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此时此刻，比楼砚辞脸更红的是对这段记忆毫无印象，却因身在楼砚辞的识海中，与楼砚辞共享记忆的叶南徽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叶南徽看着楼砚辞的双眼，只见他虽然做出制止的动作，可一动不动的注视和眉目间蕴出的艳色分明就是在……勾引她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好心机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果然，记忆里的她也没把持得住，很快便着了他的道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起床坐到梳妆台时，叶南徽看着窗外的余晖沉默了半晌，方才发生的一切，虽然的确让她难以招架，但诡异的是她的确觉得十分熟悉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不过……这些事情，楼砚辞为何记得这般熟悉，就连细节……都——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因为他疯了啊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突然传来的声音，让叶南徽一愣，窗前，心魔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眼前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朝着她微微一笑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他早就疯了啊，轮回这么多次，他只能靠着这些记忆，这些回忆活着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很恶心，对吧？”心魔望进她的眼睛，脸上难得露出正色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叶南徽的唇瓣微微翕动，此时此刻，楼砚辞并未在场，属于记忆以外的场景，她能够说话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只是，心魔问完以后，似乎并不想听叶南徽的答案，不过瞬息，他便敛起了眸光，脸上浮现出暴戾：“……当然了，这样恶心的人，早该去死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心魔戾气几乎掩饰不住，叶南徽见状，不由地皱起了眉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修士修行过程中，有心魔其实也不算什么新鲜事情，心魔归根究底也是修士意识的一部分，但像楼砚辞这般，心魔时时刻刻生出戾气，想自己去死的，是极少数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见她皱眉，心魔往前贴了贴，收敛了戾气，重新变得无害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看着叶南徽的唇，那处是楼砚辞留下的痕迹，生气又贪婪，魔气悄无声息地滑到叶南徽的身边，蛊惑着她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南徽，不如我们一起杀了他吧。”他言辞之间尽是天真，“反正他已经疯得没边儿了，救回来也是个怪物，你不会喜欢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似乎害怕楼砚辞不信，他不知从哪儿幻化出了个凳子，坐到南徽面前，双目紧紧盯着她，流露出审视之意：“你不会喜欢他的，对吧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叶南徽看着眼前这张和楼砚辞别无二致的脸，轻声问道：“怎么个疯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