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为师会在远方看着你,看着你书写你心中的宏大叙事,那份叙事,当有为师之意志,不可使我道门之火熄灭。
?勿要再让为师为你担忧,也勿要作恶,卫氏一族的恶龙太多,神龙太少,为师将一生的理想与意志托付给你,你若敢做那恶龙,上穷碧落下黄泉,为师也要自这天地之间显化,再教你尝尝戒尺的味道。”
?语落,那道遮蔽半个天空伟岸身影一寸寸瓦解,就此消失不见。
?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瓢泼大雨从天而降,似天地在为这位至圣天师送行。
?自他之后,恐千秋万代,人间再无如此一至圣天师。
?至圣天师,终究远行。
?……
?第十龙庭中。
?我无声看着眼前逐渐空白的画面,双眼已经失去焦距,无法再看清近处或是远处的景象。
?喀嚓!
?一道道裂痕无声出现在我身上,精气神与魂魄在这一刻差点撕裂。
?大脑早已是一片空白,耳畔“嗡嗡”作响,总好像听见老道士在喊我。
?我无声抓住胸口,指尖嵌入皮肉之中,只觉得胸口似在憋着什么东西,很想将胸膛撕裂,让那些东西透体而出,如此才能求得一个舒坦。
?“人族,至圣,神话……”
?我口中喃喃吐出几个词语,垂下头的瞬间,面孔狰狞,两眼猩红!
?轰隆!
?一声巨响在第十龙庭中炸响。
?紧接着,强烈的失重感传来。
?这一刻,我脚下的云海塌了,一口无边深渊在我脚下出现,我坠入了无边深渊,周围一片漆黑,正在飞快跌落。
?我抬头,看见头顶的光越来越小。
?“怎么回事!!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!!!”
?老白惊慌失措的大吼传来。
?“二狗子,你到底是怎么了,你别这样……”
?我听见了哭泣声,是张歆雅的声音。
?“圣武,晚年的圣武……”
?听见了一道颤音,像是卫庶人的声音,
?紧接着,一声炸响传来,赫然是公子御寇的声音。
?“卫惊蛰,你他妈做了什么?你快给我醒来!!”
?“……”
?“醒不来了,这世间再没有什么二狗子了。”
?“师父……”
?我喃喃自语,在坠落中伸手,想要抓住头顶那抹光明。
?但,抓不住。
?我在不停坠入黑暗。
?那束光明距离我越来越远,直至彻底熄灭……
?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