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给窦鼍赐了一桩婚事。
南陵皇甫家的小闺女,废太子的小姨子。皇甫秀宁的堂妹。
带着儿子,回到家中喝酒。父子两个才透心聊天。
“爹,这婚事不对啊!”窦鼍摇晃着大脑袋,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意。
“表哥把自己玩废了,皇后姑姑还要我跟他亲上加亲,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以后他出点啥事儿,我们不是吃瓜落?”
窦庆山也不满意。
“你姑姑这是想尽办法在保那个废物,用你我父子给他做个保障。”
“凭什么?”窦鼍冷笑道。
“姑姑是好姑姑,这表哥可不是好表哥,将来老三登基,不先收拾我们?”
新皇登基,旧太子的亲戚手握兵权,本就是大忌,现在还要搞亲上加亲?
“你认为老三能登基?”窦庆山问道。
“爹,你是不是老糊涂了,没看那顾道,都快跟老三穿一条裤子了。
老三恨不得走到哪里,都把顾道别裤腰上。”
窦鼍说道。
窦庆山很久没回朝廷了,对朝中的事情只是听说,尤其是太子出事之后。
他为了避嫌,很少打听朝中的事情。
现在听儿子说得津津有味,不由得竖起耳朵。
“你认为,顾道支持谁,谁就能当上太子?”
窦鼍点了点头。
“那当然,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?”
“爹,益州都督府控制整个蜀中,咱们就不说魏家跟徐家的关系。”
“就是整个益州都督府基层军官,全都是顾道一手提拔的。
整个益州的军备冠绝天下,也是顾道留下的底子。”
“魏宗保等于是白捡了顾道一个蜀中,换了旁人您觉得顾道会让他坐稳?”
窦庆山点了点头,魏家和徐家牵扯太深。
顾道接下了徐家的一切,所以魏宗保才能坐稳益州,反过来心中也是感激顾道的。
“征北将军徐赶战死之后,费长戈接任,而费长戈跟顾道一起练兵,几乎唯命是从。”
“现在辽东系骆家,被顾道一战撵到箕子国去了,他一个人霸占整个辽东。”
窦庆山喝了一大口酒,却摇了摇头。
“如你所说,他权势如此之大,陛下岂能容他?再让他拥立新君,将来谁能控制?”
窦庆山看到了其中的危险。
“可是如果新君跟顾道水火不容,未来国家会是什么样子?”
窦鼍问出一个尖锐的问题。
“陛下为什么没有削他的权柄那?给他封公,让他去京城荣养……”
说到这里窦庆山觉得不对,荣养个屁。
顾道太年轻了,陛下活不过他,甚至几个儿子也未必活得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