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你果然和从前一样心黑,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狠手整治。”
刘嫖挑着眉,站到直王身边,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曲台的孩子们。
“大漠长成的狼崽子逃脱不了我的手掌心,更不能与我争夺母皇的注意力,我还没有老去,依旧能压制家中的幼崽。”
直王嘴角含着温润的笑,只是话里的意思却不是那么温柔了。
刘嫖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自己的孩子陈阿娇沉思。
其它人都回到长安城了,刘武自然也不会落后太久,敢在日落时分踏入宣德殿。
“阿娘,儿子回来了。”
战场上的烈阳铸造了刘武坚硬的身躯,只是他脸上永远带着聂慎儿熟悉的神色。
“武儿,阿娘都这把年纪了,你何时回来接过江山重担。”
聂慎儿放下奏折,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咳咳,阿娘千秋万代,这大汉的江山在您手里儿子才放心呢。”
刘武殷勤的给聂慎儿捶肩,他还没打够,怎么可能愿意回来接手江山。
“你这臭小子,当真是靠不住。”
聂慎儿叹息不已。
“阿娘,您最好了。”
刘武越殷勤。
“阿娘顶多再撑十年,到时候你就算不愿意也不成了。”
聂慎儿享受着刘武的殷勤伺候。
“多谢阿娘。”
刘武眼珠滴溜溜的转,阿娘不愿意支撑不是还有孩子吗,反正有夫子教导着,不怕他不成器。
直王这一代的汉室子弟选择成婚生子的人并不多,就连刘娡都一心扑在修书上,根本没心思想其它事情。
聂慎儿对此并不强求,只要汉室后继有人即可。
“娡儿,你就算不愿嫁人,好歹也得纳个面,否则父亲的侯位岂不是后继无人。”
吕禄絮絮叨叨,满脸都是操心,他如今人老色衰,也就是聂慎儿顾念旧情,否则他怕是要独守空房了。
“父亲,我实在抽不出时间,这件事日后再说吧。”
刘娡眼睛一刻不离手中的书籍。
“可你年纪不小了,再拖下去岂不是就没有孩子了。”
吕禄止不住的忧心。
“没有孩子又如何,以我的身份难不成日后还需要仰赖他人吗。父亲,女儿是您和母皇的血脉,此生就已经是最大的安稳了。”
刘娡放下书,握着吕禄的双手安慰,罢了,父亲也只是因为担心自己日后的生活。
“是父亲魔怔了。。。。。。娡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吕禄怔愣了一会,随后又苦笑,到头来他还没有女儿看得开。
聂慎儿的五十大寿办得格外热闹,刘武命人在长安城设了酒宴,但凡是到场的百姓都能吃上一顿佳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