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七点。
“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”
稀薄的晨光斜斜的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光栅栏,巨大的落地窗外吹来清凉湿润的晨风,将垂落的洁白床单吹得晃动不止。
“啊切。。。。。。”
靠窗的床铺上躺着一个体态高挑,睡颜宁静的青年。
陡然的冷风让他鼻尖一酸,打了个喷嚏,整个人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这一觉睡得真香啊,不愧是五星级酒店水准,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,家里的床全是硬板。”
程开颜睡眼惺忪的揉了揉脸,一觉睡醒感觉浑身放松和轻快,不禁感慨起身下这张高档床垫了。
他在床上静静坐了会儿,从睡刚醒的茫然消退,程开颜拿起衣物去卫生间洗了个澡,顺便把昨天和刚才换下的衣服都洗了,放到阳台晾晒起来。
春季的衣服比较单薄,风吹一吹,稍微晒晒太阳,估计下午就能干透。
趁着时间还早,程开颜在阳台上做起了健身操,活动活动筋骨。
打完三套,梁晓声已经醒了。
他靠在床头打着哈欠,抓着头发乐呵呵道:“开颜你做啥啊?挺像模像样的。”
“养身健体的绝世气功,怎么样你想不想学?
我看你骨骼惊奇,天赋出众,收你十块钱这套功夫就传授给你,以后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。”
程开颜头也不回,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。
“这他么不是中小学学生广播体操吗?还维护世界和平?
得了~你自个儿慢慢练吧,别把自己练成了小学生,我去洗把脸。
33
梁晓声盯着看了看,笑得更欢了。
这几天他和程开颜已经混熟了,已经是除了水华老师之外和程开颜接触最多的人。
他知道这人看起来挺正经的,实则是个乐子人。
程开颜收工吹了吹风,浑身神清气爽。
这时梁晓声已经洗漱完,两人走出房门去二楼的餐厅吃早饭。
走廊上也有不少人已经起来了,房门大大敞开着通风,依稀能看到房间里洗漱的动静,热闹得很。
一出来,就听见走廊里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。
“国强,给俺拿条裤衩子……………”
“你特娘自己没长手啊,王胖子你裤衩子都烂完了,你还好意思穿啊?”
“这有啥,勤俭节约,缝缝补补又一年。裤衩子穿里面人家又看不见,男同志看见了没事,女同志看见了又不吃亏!哈哈哈!”
“死胖子迟早给你抓进去吃牢饭,判个流氓罪。”
“呸!真不害臊!”
两个路过的女同志都听见了,红着脸骂道。
“早啊明明姐,惠芬姐…………”
程开颜笑着和二人打了个招呼,明明姐是外事部门的翻译,还是外国语专业的高材生,惠芬姐是后勤组的,两人住一个房的。
“早啊大作家!"
“一起去吃饭啊开颜同志,一会儿姐给你剥鸡蛋。”
“剥哪儿的鸡蛋啊?明明!”
“你想哪儿去了,一大早起来发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