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二年一月十二日,星期天,农历腊八节。
在经过十几天的紧急准备之后,部里的考察团终于解决了人员、签证等等一系列的问题,到了出发前往北方的日子。
文乐渝那边要晚几天走,所以带着孩子过来给李野。。。
对不起各位读者老爷,来凤今天实在对不住大家。昨儿夜里一宿没睡好,今儿个头又晕又疼,手底下直冒虚汗,笔杆子都攥不稳当。本来想咬牙撑着写完这章,可刚开了个头,字儿都写得歪歪扭扭的,自己瞅着都难受。实在是没法子,只能再请一天假,养好了身子骨再来跟大伙儿交代。
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眼下这故事正到了要紧处,我自己也是急得不行,生怕耽搁了咱们书里的主角们。可人吃五谷杂粮,哪能不有个头疼脑热?还望大伙儿体谅一二,等我缓过劲儿来,一定把欠下的章节补上,绝不让故事断了线。
先在这儿给各位赔个不是,回头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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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啥?李家那小子真要把老宅卖了?”王婶子一边剁着肉馅,一边瞪圆了眼睛问道。
“可不是嘛!”张大妈凑近了些,压低嗓音,“听街口修车铺的老赵说的,昨天晚上看见李家父子俩在屋里吵得凶,说是那宅子地段好,有人出高价要买下来开个什么……叫啥来着?哦,对,叫‘小超市’。”
“哎哟喂,这可是咱胡同里头一遭啊。”王婶子放下菜刀,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“李家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,那宅子可是他一手盖起来的,现在说卖就卖,这李大柱也真是下得了手。”
“要说这李大柱啊,这几年倒是混得风生水起。”张大妈撇了撇嘴,“听说跟着厂子里那个姓陈的副厂长干起了倒卖钢材的买卖,赚了不少钱。不过嘛,这事儿也不太光彩,听说最近上面查得严,不少人都栽进去了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紧接着,门帘被猛地掀开,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年轻人冲了进来,脸上满是焦急之色。
“娘!不好了!”来福气喘吁吁地喊道,“李家那边打起来了!”
“啥?!”王婶子和张大妈同时惊呼出声。
“走走走,去看看!”王婶子一把抓起围裙扔到案板上,拉着来福就往外跑。
胡同口已经围了好些人,七嘴八舌议论纷纷。只见李家门口站着几个壮汉,手里拎着铁棍,正和从屋里冲出来的李大柱对峙着。另一边,则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、西装革履的男人,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,冷眼旁观。
“你们谁敢动我家一根毫毛试试!”李大柱怒吼道,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。
“李老板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那位西装男人慢悠悠开口,“合同都签了,你现在反悔,怕是不太合适吧?”
“放屁!那是我爹留下的房子,老子还没死呢,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!”李大柱双眼通红,显然已经被逼到了极限。
就在这时,人群中挤进来一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,正是居委会的老刘书记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老刘一声喝止,众人顿时安静下来。“这是怎么回事?李大柱,你给我解释清楚!”
李大柱见到老刘,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:“刘书记,这些人是房地产公司派来的,他们说要强行收房,还威胁我说如果不搬走就要废了我全家!”
“胡说八道!”西装男人冷冷一笑,“我们是按照正常流程进行拆迁补偿谈判的,是这位李先生态度恶劣,拒不配合,甚至持械威胁工作人员安全。”
“你他妈放狗屁!”李大柱又要发作,被老刘一把拦住。
“行了行了,都别吵了。”老刘皱着眉头扫视一圈,“这件事我会向上级汇报,请相关部门调查处理。现在,所有人都散开,不准再发生冲突。”
人群渐渐散去,李大柱也被邻居们劝回了家。而那位西装男人则钻进了轿车,扬长而去。
当天晚上,李家灯火通明。屋内气氛凝重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打破寂静。
“哥,我看这事不对劲。”李二柱低声说道,“那人肯定不是什么正规开发商的人,否则也不会这么嚣张。”
“我也觉得有问题。”李大柱揉了揉太阳穴,“不过最让我担心的是,为什么他们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?难道……他们知道了些什么?”
兄弟俩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。
与此同时,在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里,陈副厂长正与一名神秘人物密谈。
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神秘人物问道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陈副厂长点头,“只要李家那块地拿到手,咱们就能开始下一步计划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那小子有点难缠。”
“哼,那就让他彻底消失。”神秘人物冷冷地说,“记住,不要留下任何证据。”
“明白。”陈副厂长应了一声,心中却泛起一丝寒意。
夜深人静之时,李家院子角落里的一棵老槐树下,一道黑影悄然蹲伏。只见他轻轻刨开泥土,露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。打开一看,里面赫然放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和几张泛白的照片。
黑影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收起,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