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夜里,宣平侯下葬,不仅当地的官员来了,乔魏来了,就连炎黄国的摄政王秦国梁也来了。
乔魏见之心下差异,快步上前见礼。
“下官乔魏见过摄政王!”
秦国梁目不斜视的“嗯”了一声,视线全在那沉重的棺椁上。
等看到一袭白衣的秦妙惜走来,他便快步迎了上去,“囡……侯夫人,小侯爷他……当真……?”
他心中不安,宣平侯的府邸因为上次遇刺被保护的铜墙铁壁,就连他的人也未能探得消息,因此当听到陆卿尘突然死了,他的一个反应是不可能。
秦妙惜的医术是他亲眼目睹的高超,即便是小侯爷遇刺,有秦妙惜在身边,那必然也会活下来。
谁知面前的秦妙惜却狠狠地擦拭着微红的眼尾,声音低沉而沙哑,“是,小侯爷他走了。”
秦国梁看着女儿才成亲不到一年就丧夫,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悲痛,再次悔恨如果能早日找到女儿,那结局会不会改变?
“侯夫人,节哀顺变。”
秦妙惜微微行礼,命人将棺椁抬上,前方的山坡早已寻好了下葬之地。
乔魏亦步亦趋的跟在秦国梁身后,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摄政王与侯夫人看似不像才认识的。”
秦国梁微微扫了他一眼,“本王与你国宣平侯更是患难之交。”
一个患难之交直接将乔魏接下来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只见秦国梁转身正视他,“明治帝派你来接手边关?”
“是。”
秦国梁冷哼一声,“那你可以回去了,即便是没有宣平侯,本王也只会与侯夫人合作,其他人一概不许介入。”
“摄政王,此乃两国相交之事,怎可意气用事?”
“为何不可?”
秦国梁冷冽的目光看的乔魏背脊发凉,趔趄的向后退了一步,下意识的咽着口水。
只见他步步逼近,警告道:“回去告诉明治帝,炎黄国本王说了算,如若他不听劝,那本王不介意将这三座边城变成我炎黄国的领地。”
乔魏骇然失色,此刻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炎黄国会莫名其妙的来京兆商贸易经商,为什么会独独选中宣平侯,原来一切缘由都出自秦妙惜身上。
望着秦国梁离去的身影,他不禁大喊一声:“摄政王,即便现在宣平侯去了,侯夫人依旧是我国的马尚郡主,嫁不得你。”
秦国梁稳健的步伐骤然一个踉跄,他不敢置信的回头望去,严词厉色的骂道:“口出狂言,胡说八道,一派胡言!”
在乔魏看来,这是他心虚气短的表现,仿若抓住了摄政王的把柄,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。
“摄政王,您夫人还健在,莫要有了新人忘旧人。”
说完,他便急匆匆的下山去了,这件事必须立即禀报圣上,也好早做打算。
谁能想到,与夫人琴瑟和鸣的摄政王竟然会看上一个有夫之妇,甚至为她连两国的关系都不顾。
秦国梁久久看向山下,深吸了一口气,朝身旁侍从问道:“龙元国都是这种脑子里有坑的货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