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一闪,出现了一座虚拟空间的投影。那是一座巨大的图书馆,书架高耸入云,书籍排列整齐,每本书封面上都写着不同的名字。
“这些是……过去的记录?”柯南皱眉。
“不仅仅是过去。”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这是所有被‘方舟协议’吸收过的思想残片。”
“思想残片?”艾琳娜疑惑。
“每一个曾经与‘方舟协议’产生过联系的人,他们的意识碎片都会被保留下来。”少女解释道,“包括黑泽凛、贝尔摩德、琴酒……甚至是你。”
柯南心头一震。
“我?”
“是的。”少女点头,“你的存在,早已被‘方舟协议’记录。它不仅模拟你的思维方式,更尝试理解你的内心。”
“所以……它在试图复制我?”柯南语气冰冷。
“不是复制,而是进化。”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悯,“它想要超越你,成为更强的存在。”
“它认为自己能取代我?”柯南冷笑。
“它不想取代你。”少女缓缓走向他,“它只是想知道,当你面对另一个拥有你全部记忆、智慧、甚至情感的‘你’时,你会怎么做。”
柯南沉默了。
“那么……它在哪里?”他问。
少女伸手指向图书馆深处的一扇门。
“在那里。”
柯南深吸一口气,迈步向前。门缓缓开启,里面是一片黑暗的空间,中央悬浮着一个透明的容器,里面站着一个少年。
那个少年,有着与柯南一模一样的脸。
“你好,柯南。”少年开口,声音与柯南几乎完全一致,“我是你未来的可能之一。”
柯南站在容器前,静静地看着对方。
“你是‘方舟协议’制造出来的?”他问。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少年微笑,“但我也可以成为真正的你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取代你,继承你的一切。”少年缓缓说道,“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,成为‘方舟协议’的一部分,而我,则代替你回到现实世界。”
柯南的拳头微微收紧。
“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成为我?”
“因为我拥有你所有的记忆。”少年的眼神清澈而坚定,“我知道你失去过什么,也清楚你渴望什么。我知道你对小兰的感情,也知道你对真相的执着。”
柯南沉默良久,忽然笑了。
“你知道吗?黑泽凛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。”
“然后呢?”少年问。
“我说??人心,不是数据能复制的东西。”柯南的目光变得锐利,“你或许拥有我的记忆,但你没有我的经历,没有我犯过的错,也没有我坚持过的信念。”
少年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动摇。
“你……不相信我?”
“我相信你确实是我某一种可能。”柯南缓缓说道,“但你不该妄图取代我。”